王木清出生在安徽的一个农村,爸爸是小学老师,后来当校长,再后来到教育局,全家就搬进了县城。上个世纪90年代,王木清家里有了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,这是他接触外界唯一的渠道。1998年时,他在电视里看到亚特兰大奥运会,就想着,我也要在现场看一次奥运会,这是他的一个具体的梦想,还有一个不怎么靠谱的:走遍中国每一寸土地。
王木清从小性格开朗,学习成绩很好,初中时曾对一位女同学心存好感,也因此和社会上的小混混有了一些瓜葛,这让青春期的他身陷消极情绪之中,王木清找来一些意识流小说来读,也未必读得懂,既觉得它们契合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,又像是少年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的浪漫。
少年不仅有忧愁,也会愤怒高中时他开始接触网络,看海外的网站,发现自己被曾经学到的东西欺骗了。高考那一年,他分数很高,甚至高过北京大学在当地的录取分数线,但他报考了地质大学,想学地质勘探。不曾想那一年地质大学的分数高过北大,他被石油化工学院第二批录取,这所学校在北京大兴区,他拖着箱子到学校报到时,仿佛又回到了农村老家。
他还是喜欢看海外网站,王木清喜欢到各个大学蹭课,也交到不少朋友,北京奥运会时,他被选中做很舒服的拉拉队志愿者,他和当时北京全部一万多名同伴一起,每天坐在车上,到各个观众人数寥落的预赛现场烘托气氛。
年轻人总是精力过人,王木清也是一样,他必须要做事,一停下来就难受,他喜欢集体活动,比如做奥运会志愿者,这能让他实现自己的小小梦想;他也不喜欢集体活动,比如国庆六十周年时,他不愿意参加学校组织的游行队伍,高高兴兴地接受老师交给他的“政治任务”带着一群留学生到河南玩了一圈,当时这些外国人似乎待在外地比待在北京更为适宜。
在大学,王木清仍然是好学生,只是不怎么喜欢上课,看海外网站时,也不再觉得愤怒,王木清只是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他去西藏,只是因为要走更远的路,多想些事情,他也确实想明白了:“为什么要逃离,对于那些能做好的事,为什么不去做呢?”